大花园也是大果园的澳洲,很多人家屋前屋后都种有各种各样果树。我的房东定期派人来割院子里的草,却从不管后院的一棵我说不上名字的果树,以致它疯长。结果的时节,我摘过几次吃,酸甜酸甜,但更多的果实只有落到地下一层又一层地烂掉——不能营养别人,就只有营养来年的自己了。
之前,我认为樱桃更像一个装饰品,或者说是别的水果的点缀。我不知她的美味,也就不理解她在超市里的贵身份。周末的时候,朋友约我去墨尔本郊外摘樱桃,同去的还有中医按摩师一家人;在国内,他原来做的是电视台英语主播。
庄园里的人说呆在树上的樱桃不能浪费光阴了,第二天就要集中闭园采摘。因此我们去的那天是樱桃园开放的最后一天,我们又庆幸又激动地提着桶摘樱桃啊。进得园才明白,摘樱桃就是吃樱桃。大吃特吃,吃完够得着的,园主还提供梯子,帮助你吃高处够不着的樱桃。只要你摘得到、撑得下,尽管吃!我第一次尝到如此甜蜜、有趣的樱桃。一会儿,我们的手上、嘴上、衣服上都是樱桃汁了;再一会儿,我们的胃受不了了,食无味了,可是还舍不得舍去美味,这才想到往桶里放啊。一桶、两桶,每个人都拎了一桶来结账。价格比超市里便宜一半!
园主很高兴,我们很高兴。拎着沉甸甸的樱桃走出樱桃园,才突然明白:园主卖了樱桃、还省了很贵的人工采摘等等费用;我们是赚了美味和回忆呢,还是被雇佣了、被剥削了呢?哈哈,愿打愿挨,客串一场,角色无所谓,钱财身外物,快乐是老家!
而今,我记忆里,想起澳洲就想起cherry(樱桃)、樱桃园、摘樱桃。从那以后,我对每一次在超市里与樱桃的照面,都另眼相看;对每一种红红的、圆圆的、小小的东西都充满怜爱,想着她可能是樱桃的化身。她常常像一个精灵,在回忆里闪烁,温暖贴心。此刻,多盼望在我住的海南岛上,有一个果园,不一定是樱桃园,她悠然、别致,给如我一样傻想的女子们——偶尔的清新和永远的自然。。。。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