澳洲纪行之十:我的挂念

2014-01-07 00:00:0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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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little lamb hot pot Boston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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关于澳洲,我可以将那段旅程像昔日风铃一样,高高挂起,暂且不想(响)吗?近日,心里时时涌起阵阵挂念——关于“公鸡”和榕,我的两位华东师大的校友。

因为他的中文名字音同“公鸡”,所以从走进519女生宿舍的那一天起,我们就开始叫他“公鸡”。“公鸡”衔走了519最单纯女生的初恋,可是这种纯美最终以分手收场。“公鸡”90年代初远赴澳洲,横折腾竖折腾,澳洲公民“公鸡”依然不尘埃落定,依然以恋爱的名义与人同居,好在“公鸡”一贯重友不轻色,他跟女友、女友的母亲和女儿、我们大家,全都相亲相爱。在我踏上澳洲的那个清晨,在机场,我一看到头发凌乱的“公鸡”,心里想到面容渐老、时光飞逝啊,接着就有:心底的踏实。他在我去的大学附近侦查完地形、租好房子、拿给我一套多余的锅碗筷、带我在最便宜的地方买了一切生活用品,甚至手机卡等等,然后教我给万里之外的父母拨了第一个越洋电话。父亲一激动,竟然记起了曾在519宿舍见过“公鸡”!

“公鸡”和榕差不多的时候到了澳洲。只是,榕在墨尔本最有艳遇的火车站,路遇一澳洲青年,随即热恋、成婚,可是我从没见过她的夫婿,因为他几年前因病长逝,于是在面对榕的女儿和婆婆时,我总有一种欲言又止的疼惜。榕在墨尔本大学有一份助理的工作,不过她一直叨叨合同一满就会再失业。每天清晨榕把自己弄得花枝乱颤,送完女儿上学,再去办公室。在路口等红灯的时候,榕把方向盘当作鼓,声色俱佳地高唱中国民歌,惹得左左右右的帅哥们侧目鼓掌。榕的所有漂亮衣服都是回国时在上海买的,每次都是一箱子一箱子地买。榕永远都是那个中文系的女生:浪漫、随性、爱臭美。

有一次,榕、“公鸡”、我,一面喝茶,一面聊中澳国情。聊着聊着,他俩该说中文的时候说英文,该说英文的时候说中文,污染得我思路堵塞、一时无语。

我回国前,榕跟我约定,让我带她去海南的毛公山看一看,因为她的教授让她做此研究。但是,榕一直还没有来。“公鸡”却在2007年春节前,被我从他浙江老家忽悠过来。一见面,他说他要settle down(安顿下来)了。于是,我除了带他逛海口,还为他安排了一次相亲,但是彼此没有对上眼。“公鸡”说,他要从海南去武汉,见一见10年前的女友,当年都青春无敌,彼此不输,看看今日能否再续前缘。那天我一早送他去环岛游,急急忙忙地抓了两个鸡蛋、一盒牛奶给他。我回来后,有一点兄弟远游的怅惘,于是我一路发短信,关照他的吃住行游。他动情地称我为“my sister”(我的妹妹)。这时候,我想的是相比于他,我做得远远不够。最令我欣慰的是,海南之行终于让兄长“公鸡”改变了生活轨迹:在武汉,他与前女友重修旧好,缔结姻缘;很快,携妻返澳洲,购屋生女,其乐融融。

前日,移民澳洲的季朋友来电话,说“公鸡”一人变三人,加上岳父岳母,“公鸡”负担不轻,是:乐也苦、苦也乐。。。。。。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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